”女子就哽哽咽咽地唱:“哥哥你走西口,小妹妹我实在难留……”唱着唱着女子唱不下去了,女子就捂着嘴哭。卫大毛说:“甭哭了,还是唱摸的吧。”
于是女子就开始唱:紧打鼓来慢打锣,停锣住鼓听唱歌,诸般闲言也唱歌,听我唱过十八摸。伸手摸姐面边丝,乌云飞了半天边,伸手摸姐脑前边,天庭饱满吸引人……卫大毛开始的时候闭着眼睛听,听着听着就把女子搂进了怀里,搂着搂着就跟着女子的戏词摸起了女子,从上到下,从下到上,从前到后,从后到前,从里到外,从外到里,摸的女子又走了调,又开始叫唤了,卫大毛就脱了女人的红棉腰,又和她好了。
女子再次和卫大毛说:“你让我走吧。”的时候,塞北下了一场大雪,雪把翻过的土地埋的严严实实的,连营子东的牛羊路都掩埋了。谷大愣依然起的早,担水,喂马,清理院里的雪。掏灰,倒尿盆,做饭。
孩子哭了一夜了,郑三花就知道把奶头塞孩子嘴里喂奶,可孩子哭着不吃,一哭一个黑疙蛋,天亮的时候才不哭了,睡着了。谷大愣想去叫王宝娘,看看孩子是不是起风了。郑三花说:“叫甚叫,孩子睡的好好的。”谷大愣的饭都做好了,郑三花还不起。谷大愣喊了好几次都不起,他急了说:“再不起饭都凉了。”郑三花才不情愿地往脑袋上套衣服,然后起来后才磨蹭着洗脸梳头。谷大愣灶火着塞着柴火,怕火熄了饭凉了。
好不容易等到郑三花梳洗打扮完了,他才把饭端上炕,两人一人一个碗一人一双筷子,不紧不慢地吃着,半天没听见孩子的响动,谷大愣就说:“孩子咋还没醒。”郑三花也觉得有点不对劲,往天孩子早醒了,不饿的时候就闭着小眼睛蹬小腿,尽管老娘婆给裹的紧紧的,不裹怕孩子长大后成了罗圈腿,可孩子蹬小腿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。
郑三花摸了摸孩子的小脸,冰凉,“大愣!”她叫了一声。谷大愣赶紧过来摸捞孩子的小脸,冰凉的。
王宝娘赶到的时候,孩子只剩下一口悠儿悠儿气了。王宝娘说:“孩子起风了。”月子里的孩子最怕起风,起了风王宝娘也没办法,只能看孩子的命,命大的也许能活过来。
晌午的时候,郑三花的孩子死了。郑三花哭死过好几次,每次都叫:“我那苦命的孩子啊,我那苦命的孩子啊。”谷大愣忙着去找老羊倌,得夜深人静的时候得把孩子扔到枯井里。走到半道的时候碰见了谷二愣,下那么大的雪,他光着脑袋在雪地里走。谷大愣喊他,“二愣。”他回头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“还想娥子呢?”谷大愣问。谷二愣摇摇头说:“没有,溜达溜达。”谷大愣本来心情就沉重,看弟弟那表情就更沉重了,“别想了,有合适的娶个吧。”谷二愣这才想起问他大哥去干甚,谷大愣叹了一口气说:“孩子起风了,我去找老羊倌。”
雪虽然已经不下了,可风大,呼呼的把披房的胡麻柴吹的都翻卷了,雪花也就跟着翻飞。谷二愣要陪他大哥一起去找老羊倌,可谷大愣不让他去,说:“你快回吧,冷的。”谷二愣就说:“不想回去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然后就说了卫大毛领回个唱小曲的女子的事。谷大愣说:“瞎胡闹。”谷二愣说:“夜里不睡,早上不起。”谷大愣想等找个时间说说卫大毛,那咋行,再好的生活也吃不住那样糟践啊。
谷二愣只见过那女子两次,两次都是那女子去茅厕。那女子不穿自个的衣裳,穿卫大毛的衣裳,他的棉裤,他的棉袄,他的棉鞋,他的狐皮帽子。虽然狐皮帽子把女子脸盘盖的停严实的,可谷二愣还是看清了她的那张脸,很白,嘴唇却红。谷二愣就想如果娥子在,娥子会不会也穿他的衣裳去茅厕。虽然卫大毛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大了一圈,可更衬托出了那女子栓正。
第一次那女子吓了一跳,因为她不知道谷二愣在茅厕里蹲着,一只脚都迈进去了才看见谷二愣白花花的屁股。谷二愣扭头也看见她了,一脸惊慌的退了出去。谷二愣赶紧从花墙上擦了屁股提着裤子出了茅厕,可能女子是被屎憋坏了,谷二愣前脚出茅厕后脚她就钻了进去。
第二次是谷二愣一只脚迈进了茅厕门才看见了女子的光屁股,白瓦瓦的一片。女子又一脸的惊慌,却没起来,只说:“出去,出去,快出去。”其实她说的时候,谷二愣早就出去了,可女子那白瓦瓦的屁股却没从谷二愣的脑海里溜出去。谷二愣回了家,等了好长时间才又去茅厕。女子已经不在了,只留下一泡屎。
谷二愣蹲在茅厕里想着女子那白瓦瓦的屁股就想起了娥子,想起了在碱土坑第一次摸捞娥子。
那之后谷二愣再没有看见过女子,仿佛女子故意躲着他似的。由于卫大毛把窗帘遮的很严实,所以谷二愣看不见俩人在家里做甚。有几次谷二愣故意走到窗户底,只听见了女子的哭声,“你让我走吧。”卫大毛也不知嘟囔了一句甚,女子哭的更伤心了。不一会儿女子又开始唱小曲了……伸手摸姐面边丝,乌云飞了半天边,伸手摸姐脑前边,天庭饱满吸引人……然后女子就走了调,就似叫非叫似唤非唤的叫开了。那声音谷二愣是熟悉的,和娥子一样的叫。
无缘无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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